八未。

墙头无数
咸鱼中

【白正】旋律

只是突然受到启发后的小段子,很短,嗯,很短。
【一篇没有白花花出现的白正_(:з」∠)_】

我遇到过一个怪人,他大抵是很奇怪的,不过这世上谁都有些怪癖,我这形容便又成了废话了。

我们曾交往过一段时间,最初认识是在一个不知是哪个大腕的派对上,大多数人都是尽兴的。他似乎是花钱请来的一个不知名的DJ,穿着打扮都很普通,看上去安静而又沉稳,却有序地操作着播放震耳欲聋的歌曲。

那场派对结束我便匆匆赶着路,我不知道要去哪儿,我背叛了我的家。它是低俗的,我一直那么认为,然后我便背叛了。我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向往的与现世是多么得不同,此处于我便如地狱一般,令我时时刻刻都惶惶不安。

我路过公园,看见他坐在一条棕色长凳上。那是傍晚时分,不早不晚,远处的教堂敲响了六点的晚钟。我不是个迷信的人,可这一切将我拯救了。

讲真的,我不知道这名为入江正一的弱气男子每天都在想些什么。他有时会很温柔,有时又很冷淡,毫无规律与常理,可他的生活在我看来平淡无奇,没有造成情绪波动的理由。

有一次他牵着我的手在超市游荡,一路上的沉默令我尴尬不已,最后他带着我在一排棉花糖面前停下了,随后又是一阵安静。

“你想吃吗?”我只好冲着他微笑询问。我本以为他会笑着回我,可是没有。

他摇了摇头,松开我的手,示意我将购物“引入正轨”。我只好笑着带他走,一路感觉糟透了。为什么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?

快结帐的时候他斟酌许久又调头回去拿了一包白色柱形棉花糖,放到收银台上时我冲他笑了笑,他抬头对上我时惊讶了一下,随后对我露出微笑。

我的心情又有些雀跃起来。

入江真是个怪透了的人,多年以后我还是这样想。

他总是让人捉摸不透,让人没有安全感。我离开他,背叛了他,我愧疚着,也为这愧疚而陶醉。

人大抵都是如此吧,我似乎又说了一句废话。

现在,让我们从头来看看这个故事吧。

人总是为过去残存的遗迹而兴奋,称颂。他们带着过去遗留的纪念品,或是一个物品,或是一个习惯,或是一句语言,那是对往昔时光的回顾,对一个湮没于久远处的不感伤的故事的感伤回望,又或是那故事本就感伤。

这纪念之物便成为了人生命乐章中的动机。这一动机不断反复出现,每一次获得一个不同含义。拿入江举例,棉花糖先是一种食品,后来象征一个人,最终象征一段记忆。

人总是热切希望对方聆听自己讲述人生,对方也怀着同样的热望听人倾诉。他们完全明白彼此所说的话语在逻辑上的意思,却听不到话语间流淌着的那条语义之河的低声密语。

这就是为什么我那时站在货架前感到困窘,就好像有人用一种听不懂的语言对我说了什么。这个动作于我并不伤感也不觉得好笑,只是看不明白,没有意义,不知所措。

假若人还年轻,他们的生命乐章不过刚刚开始,那他们可以一同创作旋律,交换动机,但是,当我们在比较成熟的年纪相遇,各自的乐章已经差不多完成,那么在每个人的乐曲中,每个词,每件物所指的意思便各不相同。

那时的我与入江之间各物品含义之差别,大致已经足够出一本词典。那上面的单词释义,怕是在很早以前便涂抹上去了罢。

——那一定是肆意而又快乐的日子。我暗暗想着,这样便够了吧。

——也许那时我应该做些什么,比如更为热切地询问以让他发声,或是抱住他以给他安慰。入江期盼的一定是这样的事情吧,可是那又怎样呢?

那又怎样呢?我们的词典和旋律,都是不同的。

【后面的句子几乎是全引用了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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